
命运的剧本盛宝策略,总是充满了离奇的巧合。
我从未想过,自己的人生高光时刻,竟会以如此狼狈不堪的方式上演。
那一天,当辛辣的红油火锅将我送进急诊室。
我才明白,有些劫数,是命中注定,躲也躲不掉。
尤其是当你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,双腿大张。
屈辱地等待着未知的审判时。
世界的光,仿佛都熄灭了。
直到那道熟悉又清冷的声音,在我耳边响起。
那一刻,我与我暗恋了整整三年的男神重逢了。
地点,却是在肛肠科的急诊手术室。
他,是我的主刀医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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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:一锅沸腾的红油
周末的晚上,华灯初上,城市的喧嚣被一锅沸腾的红油所点燃。我和闺蜜苏晴,正坐在城中最负盛名的火锅店里,面前是九宫格里翻滚的红汤,空气中弥漫着让人食指大动的麻辣香气。
晚晚,说好了今天不醉不归,不辣不休!把上周那个奇葩甲方带来的怨气,都煮进这锅里,吃掉!苏晴举着筷子,豪情万丈地宣布。
我苦着脸,看着那锅几乎要烧起来的红油,胃里已经开始隐隐抗议。我天生肠胃娇弱,对于这种重油重辣的食物,向来是敬而远之。
晴晴,要不我们还是点个鸳鸯锅吧?我怕我这身子骨,扛不住这全红的阵仗。我小声地商量着,试图做最后的挣扎。
苏晴白了我一眼,用筷子敲了敲我的碗,林晚晚,你就是太怂了!人生在世,吃喝二字,连顿火锅都不敢放肆,你还想干成什么大事?
她不由分说,夹起一片刚烫好的毛肚,在香油蒜泥里滚了一圈,直接塞到我嘴里,来,尝尝,这才是人间烟火!
毛肚爽脆,辣意瞬间在口腔里爆炸开来,像一团火,从舌尖一直烧到喉咙。我被呛得连连咳嗽,眼泪都飙了出来,但不得不承认,那股酣畅淋漓的刺激感,确实暂时驱散了心中因工作积压的郁闷。
怎么样?爽不爽?苏晴得意地挑了挑眉。
我一边猛灌酸梅汤,一边含糊不清地点头,爽是挺爽的
在苏晴的怂恿和激将法之下,我那根名为理智的弦,彻底崩断了。我们从黄喉、鸭肠,吃到脑花、嫩牛肉,筷子在红油锅里上下翻飞,仿佛是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。
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。我和苏晴的脸颊都喝得红扑扑的,聊着工作上的糟心事,吐槽着遇见的奇葩,所有的烦恼似乎都随着氤氲的热气,消散得无影无踪。
那一晚,我彻底放纵了自己,将医生忌辛辣、忌生冷、多喝水的嘱咐忘得一干二净。我以为这只是一场寻常的狂欢,却没料到,这场狂欢的代价,会如此惨重。
回到家时,已经是午夜。我带着一身的火锅味和微醺的醉意,倒在床上就睡着了。然而,好景不长,凌晨三点,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痛将我从梦中惊醒。
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、尖锐的刺痛,来自于一个我最羞于启齿的部位。我蜷缩在床上,冷汗瞬间浸湿了睡衣,腹部也跟着绞痛起来,仿佛有无数根针在里面乱扎。
我挣扎着想去洗手间,可每动一下,那股撕裂般的疼痛就加剧一分。我咬着牙,扶着墙,一步一步地挪到卫生间,当看到马桶里那一片刺目的鲜红时,我的大脑嗡的一声,一片空白。
血,好多血。
恐慌像一张巨大的网,瞬间将我笼罩。我不是没有常识,我知道我那点老毛病,平时只是偶尔有些不适,但从未有过如此恐怖的阵仗。这绝对不是小事。
我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,连手机都差点拿不稳。我第一时间想到的,就是打给苏晴,可电话拨出去,却无人接听。我这才想起,她今晚喝得比我还多,估计已经睡死过去了。
我还能找谁?爸妈远在老家,告诉他们只会让他们干着急。同事?朋友?我该如何向他们描述我此刻的窘境?
喂,我我好像得了痔疮,大出血了,你们能来接我去医院吗?
光是想象那个画面,我就已经羞耻得想钻进地缝里。
疼痛越来越剧烈,我感觉自己的力气正在一点点流失,眼前也开始阵阵发黑。我知道,我不能再犹豫了。在尊严和性命之间,我别无选择。
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,颤抖着按下了那个我从未想过会为自己拨打的号码。
喂,是急救中心吗?我需要救护车地址是
第二章:午夜惊魂的救护车
当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,最终停在我家楼下时,我感觉自己的人生,已经彻底沦为了一场笑话。我用一条厚厚的浴巾裹住下半身,被两名急救人员用担架抬下楼。
深夜的小区寂静无声,只有救护车顶的灯光在黑暗中旋转,将我的狼狈无情地投射在每一个邻居的窗户上。我把脸深深地埋进臂弯里,不敢去看任何人的目光,尽管我知道,这个时间点,大概率不会有人注意到我。
但那种无形的、被围观的羞耻感,却像烙铁一样,深深地烙在我的心上。
救护车里,冰冷的医疗器械闪着寒光。一名护士熟练地为我测量血压、心率,另一名医生则开始询问我的病情。
什么情况?哪里不舒服?
我涨红了脸,嘴唇嗫嚅了半天,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。那两个字,仿佛有千斤重,死死地卡在我的喉咙里。
医生,她她可能是吃坏肚子了。我最终含糊其辞地说道。
男医生皱了皱眉,显然对我的说辞并不相信。他看了看我苍白的脸色和额头上的冷汗,又瞥了一眼我紧紧裹住的浴巾,语气严肃了几分:“小姑娘,现在不是害羞的时候,你必须把真实情况告诉我们,我们才能做出准确的判断。”
你是不是……便血了?他试探性地问道。
我的脸刷的一下,红得能滴出血来。我闭上眼睛,绝望地点了点头,感觉自己像一个被公开处刑的犯人。
出血量大吗?有没有腹痛?今天吃过什么特别的东西吗?医生的追问专业而冷静,却让我愈发无地自容。
“……大。我的声音细若蚊蝇,吃了很辣的火锅。
医生和护士对视了一眼,了然于心。接下来的时间里,车厢内陷入了沉默,只有医疗仪器发出的滴滴声,和我的心跳声一样,紊乱而急促。
我将自己缩在担架的一角,感觉自己就像一件等待处理的物品,被动地被运往一个未知的目的地。我不知道等待我的是什么,但我知道,从今晚开始,林晚晚这个名字,将永远和痔疮大出血这五个字,耻辱地联系在一起。
十几分钟后,救护车抵达了市中心医院的急诊大楼。我被迅速地推进抢救室,一系列的检查接踵而至。抽血、量血压、做心电图我像个木偶一样,任由医生和护士们摆布。
周围是来来往往的病人和家属,各种嘈杂的声音交织在一起:仪器的报警声、医生的指令声、病人的呻吟声、家属的哭泣声这一切都让我感到更加的渺小和无助。
急性出血,初步判断是内痔破裂,需要立刻请肛肠科的医生过来会诊。一名急诊医生在检查完我的情况后,对身边的护士说道。
肛肠科三个字,像三记重锤,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。我最后的心理防线,彻底崩塌了。
很快,一名值班护士推着我,穿过长长的走廊,前往肛肠科的诊室。深夜的医院走廊空旷而安静,只有轮床滚动的声音,在寂静中回响,显得格外刺耳。
我的心跳得越来越快,手心也全是冷汗。我不知道待会儿要面对的是一位怎样的医生,是和蔼可亲的大叔,还是面容严肃的阿姨?但无论如何,我都将迎来人生中最尴尬、最社死的时刻。
我闭上眼睛,开始在脑海里预演各种可能的情景。我该如何开口?是直接说医生我痔疮犯了,还是委婉一点?待会儿的检查,又会是怎样一番惨烈的景象?
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,轮床停了下来。护士推开一扇门,将我推进了一个亮着灯的诊室。
顾医生,急诊转过来的病人,急性出血。护士对里面的人说道。
我紧张地攥紧了床单,深吸了一口气,然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。
我想,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一刻的景象。
诊室里,灯光明亮得有些刺眼。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,正背对着我,站在洗手台前。他身形挺拔,肩膀宽阔,乌黑的短发打理得一丝不苟。
听到声音,他缓缓地转过身来。
当我看清他脸的那一刻,时间仿佛静止了。
第三章: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
是他!
顾言琛!
那个我暗恋了整整三年,只敢在远处默默注视,连要个联系方式都不敢的男人。
我的大脑瞬间当机,所有的血液仿佛都在那一刻涌上了头顶。我死死地盯着他,眼睛一眨不眨,生怕这只是我因为失血过多而产生的幻觉。
他还是和三年前一样,没什么变化。鼻梁高挺,嘴唇削薄,下颌线清晰利落。唯一不同的是,他褪去了当年的青涩,眉宇间多了一份成熟和稳重。此刻,他正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,镜片后的那双眼睛,深邃而平静,正淡淡地看着我。
这双眼睛,我曾在无数个午夜梦回时分,在脑海里反复描摹过。
三年前,我还是个刚毕业的实习生,被公司派去参加一个医疗健康讲座的会场布置。就是在那个讲座上,我第一次见到了顾言琛。
他是那场讲座的主讲人之一,主题是肠道健康与现代生活。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,站在台上,侃侃而谈。他的声音清朗悦耳,言语风趣幽默,将枯燥的医学知识讲解得生动有趣。
阳光透过会场的落地窗,洒在他的身上,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。那一刻,我的心,漏跳了一拍。
从那天起,我便开始疯狂地搜集关于他的一切信息。我知道了他是市中心医院最年轻的主任医师,是肛肠科的一把刀,年纪轻轻就已经在核心期刊上发表了数篇论文。
我知道了他喜欢喝手冲咖啡,喜欢在下班后去健身房,甚至知道了他公寓楼下的那只流浪猫,被他取名叫煤球。
我像一个卑微的追光者,默默地关注着他的一切。我去看过他推荐的电影,去他常去的咖啡馆假装偶遇,甚至为了能和他有一丝丝的联系,跑去他们医院的官网上,给他写的科普文章点赞、留言。
我把这份喜欢,小心翼翼地藏在心底,不敢让任何人知道。我以为,我们之间,永远都只会是两条平行线,不会有任何交集。
可我万万没有想到,我们竟然会以这样一种方式,猝不及防地重逢。
我躺在病床上,被护士推进他的诊室,即将要让他检查我最私密、最难以启齿的部位。
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,不是我站在你面前,你却不知道我爱你。
而是我躺在你面前,你却要给我治痔疮!
这一刻,我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,或者干脆当场去世。
把病人扶到检查床上去。顾言琛的声音响起,清冷依旧,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。
他的目光从我脸上一扫而过,没有丝毫的停留,仿佛我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病人。
也是,他怎么可能记得我呢?三年前,我只是台下几百个听众中,最不起眼的一个。而这三年来,他肯定也见过无数的病人,我又算得了什么呢?
我被护士搀扶着,艰难地挪到旁边的检查床上。按照指示,我侧躺下来,蜷缩起身体,将自己最脆弱、最不堪的一面,暴露在刺眼的灯光下。
我的身体在不受控制地颤抖,不是因为冷,而是因为极致的羞耻和紧张。我能感觉到顾言琛戴上医用手套的声音,感觉到他一步步向我走近的脚步声。
每一步,都像是踩在我的心上。
放轻松,只是一个常规检查。他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,很近,近到我能感觉到他说话时呼出的温热气息。
放轻松?我怎么可能放轻松!我恨不得现在立刻拥有一项超能力,瞬间从这个地球上消失。
冰冷的器械接触到皮肤的瞬间,我猛地一颤,差点惊叫出声。我死死地咬住嘴唇,将所有的声音都咽回肚子里,只有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的疼痛,才能让我保持最后一丝清醒。
时间在这一刻,被无限地拉长。每一秒,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。
我能清楚地感觉到他在检查时的每一个动作,专业、利落,没有一丝多余的触碰。可这些本该让我安心的专业性,此刻却成了加剧我羞耻感的催化剂。
因为越是专业,就越是提醒我,我们之间,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。他是高高在上的神,而我,只是他手术刀下,一个卑微的、得了痔疮的凡人。
急性血栓性外痔,伴有破裂出血,需要立刻进行手术。检查结束后,顾言琛摘下手套,丢进垃圾桶,语气平静地宣布了我的审判结果
手术?
我猛地抬起头,难以置信地看着他。
需要我颤声问道,不能用点药吗?
顾言琛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,镜片后的目光冷静得近乎残酷,你的情况比较严重,血栓形成,压迫血管导致破裂,药物已经无法控制。如果不及时手术,可能会导致失血过多,甚至引发更严重的感染。
他的话,像一盆冷水,将我最后的幻想彻底浇灭。
那主刀医生是……”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,小心翼翼地问道。
顾言琛看了我一眼,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觉得呢?
他淡淡地开口:是我。
第四章:手术同意书上的签名
主刀医生:顾言琛。
当护士将那张薄薄的手术同意书递到我面前时,这五个字,像是有千斤重,压得我喘不过气来。我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,迟迟无法落下笔。
我做梦都想让我的名字,能和他的名字,出现在同一个户口本上。却没曾想,第一次实现这个愿望,竟然是在一张肛肠科的手术同意书上。
这简直是命运开的最大的一个玩笑。
怎么了?有什么问题吗?顾言琛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。他已经换上了一身绿色的手术服盛宝策略,只露出一双眼睛。那双眼睛,此刻正带着一丝探究,看着我。
我猛地回过神来,慌乱地摇了摇头,没没什么问题。
我拿起笔,试图在签名栏上写下自己的名字。可是,我的手抖得厉害,连笔都快要握不住了。一笔一划,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。
林晚晚。
顾言琛看着同意书上我那歪歪扭扭的签名,轻轻地念出了我的名字。
这是我第一次,听到他叫我的名字。声音低沉,带着一丝磁性,比我想象中还要好听。可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,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,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。
别紧张,只是个小手术,局部麻醉,很快就好。他似乎看出了我的紧张,难得地放缓了语气,安慰了一句。
这句安慰,非但没有让我放松下来,反而让我的心跳得更快了。我不敢去看他的眼睛,只能将头埋得更低,小声地嗯了一声。
很快,我被推进了手术室。
手术室里,冷气开得很足。无影灯明晃晃地照着,将周围的一切都映照得一片惨白。各种我叫不出名字的医疗器械,整齐地摆放在推车上,闪着冰冷的金属光泽。
我被要求摆出一个更加屈辱的姿势,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。一块绿色的无菌布盖在我的身上,只留出需要手术的部位。
我感觉自己就像是砧板上的一条鱼,只能任人宰割。
手术室的门被推开,顾言琛走了进来。他身后还跟着两名护士。他走到我的身边,低头调整了一下无影灯的角度,光线正好打在我的脸上。
我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。
准备好了吗?我们要开始了。他的声音从口罩后传来,有些闷,但依然清晰可辨。
我没有回答,只是死死地攥紧了拳头,指甲再次陷入掌心。
冰冷的麻药被注射进身体,起初是一阵刺痛,随后,那个部位便渐渐失去了知觉。我能感觉到有器械在我的身体上操作,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。
这种感觉很奇妙,也很恐怖。我的大脑无比清醒,能听到器械碰撞发出的清脆声响,能听到顾言琛和护士之间偶尔的低声交流。
钳子。
纱布。
注意吸引器,保持术野清晰。
他的声音沉稳而冷静,每一个指令都清晰而果断。在这一刻,他不再是我暗恋的那个遥不可及的男神,而是一名专业、严谨、掌控着一切的外科医生。
我忽然觉得,自己好像没有那么紧张了。我开始偷偷地睁开一条缝,从我这个角度,刚好能看到他专注的侧脸。
他的睫毛很长,在无影灯的照射下,投下一小片阴影。他的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,顺着脸颊滑落。
我看得有些出神。
我从未想过,有一天,我能如此近距离地看着他。虽然,是在这样一种尴尬到极致的场景下。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手术似乎进行得很顺利。我甚至开始有闲心胡思乱想。待会儿手术结束了,我该怎么面对他?是假装失忆,还是干脆直接转院?
就在这时,我突然听到顾言琛咦了一声,语气里带着一丝疑惑。
我的心猛地一紧,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。
怎么了?医生?我紧张地问道。
别动。顾言琛的声音严肃了几分,情况好像比预想的要复杂一点。
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。
复杂?什么意思?难道我的病,比他诊断的还要严重?
我开始控制不住地胡思乱想,各种恐怖的猜测在我脑海里盘旋。难道是癌?是肿瘤?我才二十六岁,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啊!
恐惧像潮水般将我淹没,我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起来。
林小姐,你之前做过类似的检查或者手术吗?顾言琛突然问道。
我愣了一下,摇了摇头,没有,这是第一次。
顾言琛沉默了片刻,似乎在思考着什么。手术室里的气氛,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。我能感觉到,他手上的动作,也停了下来。
我的心,提到了嗓子眼。
就在我快要被这令人窒息的沉默逼疯的时候,我听到顾言琛用一种极其复杂的语气,缓缓地开口了。
他的声音很轻,却像一颗重磅炸弹,在我的耳边轰然炸响。
你这里好像有一个纹身。
他顿了顿,似乎在辨认着什么,然后用一种更加不确定的语气,补充道:是一只小猪佩奇?
那一刻,世界仿佛静止了。
我感觉自己的血液在瞬间凝固,大脑一片空白,连思考的能力都失去了。我只记得,无影灯的光,前所未有的刺眼。
从那天起,我人生的剧本,被彻底改写。我与他的每一次接触,都伴随着深入骨髓的尴尬和一丝无法言说的心动。而我不知道的是,这场手术,仅仅是一个开始,一个将我们两人命运紧紧捆绑在一起的、啼笑皆非的开始。而那个纹身背后隐藏的秘密,也将在不久的将来,以一种我从未预料过的方式,再次将我们联系在一起。
第五章:住院期间的尴尬日常
手术室里的空气,因为顾言琛那句话,凝固了足足有十几秒。我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脏停跳又恢复的声音,像擂鼓一样,咚咚作响。
我那尘封已久的、关于大学时代荒唐往事的记忆,如同决堤的洪水,瞬间冲垮了我用羞耻心筑起的最后一道防线。
那是大四毕业前夕,我和苏晴为了纪念我们牢不可破的姐妹情,在酒精的驱使下,冲动地跑去纹身店,一人纹了一个姐妹纹身
苏晴纹的是海绵宝宝,而我,在一堆酷炫的图案中,鬼使神差地,选择了一个粉色的、吹着口哨的小猪佩奇。位置,更是选在了身体上一个绝对私密,自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第二个人看见的地方。
谁能想到,天道好轮回,苍天饶过谁!这个被我遗忘了好几年的小猪佩奇,竟然会在今天,以这样一种社死的方式,与我的暗恋男神,坦诚相见
咳咳旁边的一位小护士似乎没忍住,发出了一声极轻的咳嗽,随即又立刻憋了回去。
我能想象到,此刻手术台周围的所有人,都在用一种怎样精彩的目光,欣赏着我那只无辜的、粉红色的猪。
我只想当场表演一个原地爆炸。
继续手术。顾言琛的声音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。他的语气听起来,似乎没什么波澜?好像刚才那个发现新大陆的人不是他一样。
可我却敏锐地捕捉到,他说这话的时候,声音里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、极力压抑的笑意。
我的脸,从脖子根一直红到了耳尖,烫得能煎鸡蛋。接下来的手术时间里,我全程紧闭双眼,装死装得非常彻底。
手术结束后,我被推出了手术室,送进了单人病房。麻药的劲儿还没过,我感觉不到疼痛,但心理上的创伤,却比任何酷刑都要来得猛烈。
苏晴终于联系上了,接到我的电话后,她火急火燎地赶到了医院。一进病房,看到我面如死灰地躺在床上,她立刻扑了过来。
晚晚!我的天哪!你怎么样了?怎么会这么严重?都怪我,要不是我拉你去吃那顿火锅苏晴的眼圈都红了,一脸的自责。
我虚弱地摇了摇头,有气无力地说道:不怪你,是我自己作死。
苏D晴又是倒水又是削苹果,忙前忙后地照顾我。看着她忙碌的身影,我心里稍微好受了一点。
对了,给你做手术的医生是谁啊?靠不靠谱?我跟你说,这年头庸医可多了,咱们可不能被坑了。苏晴一边削着苹果,一边愤愤不平地说道。
我嘴唇动了动,那个名字在我舌尖滚了好几圈,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。
就在这时,病房的门被敲响了。
请进。苏晴应了一声。
门被推开,顾言琛穿着一身干净的白大褂,拿着病历夹,走了进来。
苏晴看到他的瞬间,眼睛都直了。她手里的苹果咕噜一下,滚到了地上。
顾顾医生?苏晴结结巴巴地开口,脸颊迅速飞上两抹红晕。
顾言琛冲她礼貌性地点了点头,然后将目光转向我,开始了他作为主治医生的例行查房。
林晚晚,今天感觉怎么样?伤口有没有剧烈疼痛?他的声音公事公办,听不出任何情绪。
我躺在床上,麻药的劲儿已经开始散去,伤口传来一阵阵灼热的刺痛。我只能趴着,连翻身都困难。
还还好我把脸埋在枕头里,声音闷闷地传来。我不敢看他,更不敢看旁边已经变成星星眼的苏晴。
排便了吗?他又问道。
这个问题,如同一个晴天霹雳,再次把我劈得外焦里嫩。
苏晴在一旁,努力地憋着笑,肩膀一抖一抖的。
我感觉自己的尊严,正在被一寸一寸地碾碎。我咬着牙,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:
嗯,术后第一次排便会比较困难,也会比较疼,要做好心理准备。饮食一定要清淡,多喝水,多吃蔬菜水果,保持大便通畅。顾言琛一边说,一边在病历上记录着什么。
他的语气,专业得就像在背诵教科书。可这些话听在我的耳朵里,却句句都像是在公开处刑。
另外,他停下笔,抬起头,目光落在我身上,淡淡地说道,你那个纹身,可能会对伤口愈合造成一点影响,需要注意保持清洁干燥,避免感染。
说完,他合上病历夹,对我和苏晴点了点头,转身离开了病房。
他一走,苏晴立刻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狂笑。
哈哈哈哈哈!纹身?小猪佩奇?林晚晚,你行啊你!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么奔放的一面?哈哈哈哈,笑死我了,快给我看看,你的佩奇还好吗?
我羞愤欲绝,抓起枕头就朝她砸了过去,苏晴!你给我闭嘴!
接下来的几天,我的住院生活,就在这种极致的尴尬和社死中度过。
每天早上八点,顾言琛都会准时出现在我的病房。他会雷打不动地问我三个问题:今天疼不疼?”“排便的时候疼不疼?
每一次,我都感觉自己像是在接受灵魂的拷问。尤其是在苏晴这个叛徒在场的时候,我更是恨不得当场找块豆腐撞死。
然而,除了这些尴尬的问询,顾言琛也展现出了他作为医生,专业和细心的一面。
他注意到我因为疼痛而吃不下医院的饭菜,便让护士在我的餐单里,加上了南瓜小米粥,说是有助于软化大便,减轻疼痛。
他还细心地告诉我,术后可以用温水坐浴,来缓解伤口的肿胀和疼痛。甚至连坐浴的水温和时间,都交代得一清二楚。
有一次,一个新来的实习护士给我换药时,手重了些,弄得我疼出了声。顾言琛刚好路过,听到声音便走了进来。
他皱着眉,从实习护士手里接过棉签和药水,亲自给我换药。他的动作轻柔而娴熟,每一步都小心翼翼,生怕弄疼我。
那一刻,我趴在床上,感受着他指尖传来的、带着微凉药膏的温度,心跳,又一次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。
就在我以为,我和他的关系,会一直维持在这种尴尬的医患关系中时,一个不速之客的出现,打破了这份微妙的平静。
那天下午,一个穿着白大褂,身材高挑,容貌艳丽的女医生,和顾言琛一起走进了我的病房。
言琛,这就是你那个‘小猪佩奇’的病人?女医生一开口,语气里就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调侃和揶揄。
的一下,又红了。
第六章:一碗清粥里的温柔
女医生名叫孟瑶,是心内科的医生,也是医院里公认的院花。她和顾言琛是大学同学,关系似乎非常亲近。
她一进病房,就毫不客气地打量着我,那眼神,像是X光一样,要把我从里到外看个通透。
孟瑶,别胡闹。顾言琛皱了皱眉,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。
孟瑶却不以为意,她走到我的病床前,笑盈盈地看着我,小妹妹,别紧张,我就是好奇,来看看能让我们顾大冰山在办公室里笑了半天的病人,到底长什么样。
顾言琛笑了?因为我的小猪佩奇?
这个认知,让我本就通红的脸,更加滚烫了。
听说你是因为吃火锅才进来的?啧啧,现在的年轻人啊,就是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。孟瑶摇了摇头,一副过来人的口吻。
她的每一句话,都像一根针,精准地扎在我的痛处上。
我攥紧了床单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在这样一位光芒四射的女神面前,我感觉自己卑微到了尘埃里。她那么美,那么优秀,和顾言琛站在一起,是那样的般配。
而我呢?只是一个因为吃火锅吃到痔疮大出血,还纹着小猪佩奇的,可笑的病人。
好了,你不是要去会诊吗?快去吧,别耽误了。顾言琛似乎看出了我的窘迫,开口对孟瑶说道。
孟瑶冲他俏皮地眨了眨眼,知道了,管家公。那我先走了,你好好照顾你的佩奇妹妹哦。
说完,她转身,踩着高跟鞋,风情万种地离开了。
病房里,又只剩下我和顾言琛两个人。气氛,比之前更加尴尬了。
别听她胡说,她就喜欢开玩笑。顾言琛沉默了片刻,开口解释道。
我把脸埋在枕头里,闷闷地
从那天起,孟瑶便成了我病房的常客。她总会找各种各样的借口,在顾言琛查房的时候出现。有时是送一杯咖啡,有时是讨论一个病例。
她会当着我的面,和顾言琛聊他们大学时的趣事,聊他们共同的朋友。他们之间的那种熟稔和默契,是我永远也无法插入的。
而我,只能像个局外人一样,趴在床上,默默地听着,心里泛起一阵阵酸涩的涟漪。
我开始失眠,伤口的疼痛和心里的失落交织在一起,让我备受煎熬。为了转移注意力,我让苏晴把我的笔记本电脑和手绘板带到了医院。
我是一家设计公司的设计师,手头正好有一个非常紧急的项目。甲方要求很高,改了好几稿都不满意。我趴在病床上,忍着伤口的疼痛,对着电脑屏幕,一遍又一遍地修改着设计稿。
那天下午,我正因为一个细节问题和甲方在电话里争执不休,情绪有些激动。挂掉电话后,我烦躁地将手绘笔一扔,趴在床上生闷气。
就在这时,顾言琛走了进来。他手里端着一个保温饭盒。
把电脑收起来。他的语气,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命令。
我愣了一下,下意识地想要合上电脑。
都跟你说了要好好休息,你就是不听。工作重要,还是身体重要?他皱着眉,将保温饭盒放在床头柜上,你这样趴着,压迫伤口,不利于血液循环,会影响愈合的。
他的语气虽然严厉,但我却听出了一丝关心的意味。
我有些委屈地撇了撇嘴,可是这个项目很急,明天就要交稿了。
顾言琛看了看我的电脑屏幕,上面是我焦头烂额了好几天的设计稿。他沉默了片刻,然后说道:先把饭吃了。
他打开饭盒,里面是热气腾腾的南瓜小米粥,还配了两样清淡的小菜。
这不是医院食堂的。我看着那碗粥,小声地说道。医院食堂的粥,不会熬得这么软糯香甜。
我家阿姨做的。顾言琛淡淡地说道,她今天刚好熬多了,我带来给你尝尝。
我心里一暖,一股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。他是特意给我带的吗?
我低下头,用勺子小口小口地喝着粥。粥很暖,一直暖到了我的心底。这些天来积压的委屈和酸涩,仿佛都在这一刻,被这碗温暖的粥,融化了。
谢谢你,顾医生。我抬起头,第一次认真地、直视着他的眼睛,真诚地说道。
他的目光闪躲了一下,似乎有些不自在,没什么,快吃吧,凉了就不好吃了。
那天晚上,我做了一个梦。梦里,没有冰冷的手术室,没有尴尬的问询,也没有光芒四射的孟瑶。
只有我和他,坐在一家温馨的咖啡馆里。窗外下着小雨,他为我点了一杯热可可,然后静静地看着我画画。
他说:林晚晚,你的画,很有灵气。
第七章:出院后的意外重逢
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后,我终于可以出院了。
办理出院手续那天,顾言琛最后一次来给我查房。他仔细地检查了我的伤口,确认愈合情况良好后,才点了点头。
恢复得不错。他言简意赅地评价道。
谢谢你,顾医生。这段时间,给你添麻烦了。我穿着自己的衣服,站在他面前,感觉终于找回了一点属于正常人的尊严。
这是我的工作。他顿了顿,从白大褂的口袋里,掏出一张名片,递给我,这上面有我的电话。出院后如果有什么不舒服,或者换药时遇到问题,可以随时联系我。
我愣愣地接过那张设计简洁的名片,上面只印着他的名字、职位和一串电话号码。我的指尖触碰到那串数字,仿佛触碰到了什么滚烫的东西,心跳又开始加速。
这是他的私人电话!
我紧紧地攥着那张名片,感觉像是攥住了一张通往新世界的门票。
他看着我,欲言又止,似乎在犹豫着什么。
嗯?我抬起头,疑惑地看着他。
他推了推眼镜,最终还是开口了:以后火锅还是少吃一点,尤其是重辣的。
我闹了个大红脸,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我我知道了。我小声地应道。
离开医院的那天,阳光正好。我回头看了一眼那栋白色的住院大楼,心里百感交集。
我在这里,经历了人生中最社死的时刻,但也在这里,离我暗恋的男神,前所未有的近。
出院后的生活,很快就恢复了正轨。我按时吃饭,按时睡觉,严格遵守顾言琛的医嘱,饮食清淡得像个苦行僧。
那张名片,被我小心翼翼地夹在了日记本里。我无数次地拿起手机,想要给他发一条信息,哪怕只是一句简单的谢谢,但每一次,都在编辑框里删删改改,最终还是没有勇气按下发送键。
我怕我的打扰,会打破我们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、这点脆弱的联系。
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月,我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。那段尴尬的住院经历,也渐渐地,变成了我偶尔会拿来和苏晴开玩笑的段子。
只是,我再也没有见过顾言琛。
那个周末的下午,我抱着电脑,来到公司附近的一家咖啡馆赶稿。这家咖啡馆是我无意中发现的,环境安静,手冲咖啡的味道也很不错。
我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,点了一杯拿铁,便开始专心工作。
不知过了多久,我感觉眼前落下了一片阴影。我以为是服务员,便头也不抬地说道:你好,我暂时不需要续杯,谢谢。
然而,对方并没有离开。
我疑惑地抬起头,当看清来人的脸时,我手里的笔,啪嗒一声,掉在了桌子上。
是顾言琛!
他今天没有穿白大褂,而是一身休闲的装扮。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,外面套着一件浅灰色的针织开衫,下面是深色的休闲裤。整个人看起来,少了几分医院里的清冷和疏离,多了几分邻家学长的温柔和阳光。
好巧。他看着我,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。
是是好巧。我慌乱地站起身,有些手足无措,顾医生,你也来喝咖啡?
嗯。他点了点头,目光落在我面前的电脑和手绘板上,又在赶稿?
啊,是啊我尴尬地笑了笑。
介意我坐在这里吗?他指了指我对面的空位。
不不介意!当然不介意!我连忙说道,感觉自己的舌头都快要打结了。
他坐了下来,点了一杯和我一样的拿铁。
一时间,我们相顾无言,气氛有些微妙。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只能低头假装整理我的画稿。
身体都好了吗?还是他先开了口。
啊,都好了,完全好了!我立刻回答道,生怕他再提起那段不光彩的往事。
他了一声,端起咖啡喝了一口,目光却不经意地,落在了我手边的一张画稿上。
那是我刚刚完成的一张插画,画的是一只穿着宇航服的小猫,正坐在一弯月亮上,低头看着蔚蓝色的地球。
你画的?他问道。
我点了点头。
画得很好。他由衷地赞叹道,很有想象力。
这句夸奖,比我拿过的任何设计奖项,都让我感到开心。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谢谢。
我记得,三年前,在那个健康讲座上,你就坐在第一排,手里也拿着一个这样的本子,一直在画。
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,让我整个人都僵住了。
你你记得我?
第八章:原来你早就认识我
顾言琛看着我震惊的表情,嘴角的笑意更深了。他放下咖啡杯,身体微微前倾,目光专注地看着我。
我当然记得。他的声音,在咖啡馆舒缓的背景音乐中,显得格外清晰,那天,全场只有你一个人,没有在认真听我讲课,而是在低头画画。所以,印象很深刻。
我的大脑,因为他这句话,彻底宕机了。
原来他早就注意到我了?不是在我躺在手术台上,以最狼狈的姿态出现时,而是在三年前,在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,他就已经,记住了我。
我张了张嘴,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。巨大的惊喜和冲击,让我一时间失去了语言能力。
所以,那天在急诊室看到你的时候,我第一眼就认出来了。他继续说道,只是,没想到会是在那种情况下。
他说到那种情况时,耳根似乎也有些微微发红。
原来,他不是对我没有印象,他只是装的?
一想到他在手术台上,一边给我做手术,一边还要假装不认识我,我就忍不住想笑。但更多的,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甜蜜,在心底蔓延开来。
那你为什么我鼓起勇气,问出了心底的疑惑,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?
因为,他看着我,眼神变得前所未有的认真,那时候,我是你的医生,你是我的病人。我必须保持专业。而且
他顿了顿,似乎有些不好意思,而且,我也怕吓到你。
毕竟,任谁在那种情况下,被自己暗恋多年的男神认出来,估计都会当场吓晕过去吧。
孟医生我又想起了那个让我耿耿于怀的名字。
孟瑶?顾言琛失笑,她是我大学同学,也是我导师的女儿,我们从小一起长大,就像亲兄妹一样。她那天就是故意逗你的。
是这样。
所有的误会,在这一刻,都烟消云散。我感觉自己像是在云端上漂浮了很久,终于,安稳地落了地。
所以,顾言琛看着我,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和紧张,现在,你身体也好了,我也不是你的医生了。那么,林晚晚小姐,你愿意接受一个非医患关系的朋友的邀请,周末一起去看个电影吗?
阳光透过咖啡馆的玻璃窗,洒在他的身上,和他身后的绿植,构成了一幅绝美的画面。
我看着他,看着他眼睛里闪烁的光芒,看着他嘴角温柔的笑意,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一样。
我用力地点了点头,笑着说道:我愿意。
我们的第一次正式约会,是在一周后。
我们一起去看了那部我期待了很久的文艺片,又一起去了一家很火的日料店。我们聊了很多,从工作聊到兴趣,从电影聊到音乐。
我发现,脱下白大褂的他,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高冷。他很健谈,也很幽默,偶尔还会说一两个冷笑话。
我们之间,再也没有了医生和病人的隔阂,也没有了男神和粉丝的距离。我们就像是两个最普通的朋友,自然而然地相处着。
后来,我们又有了第二次、第三次约会。我们一起去逛美术馆,一起去听音乐会,一起去喂他公寓楼下的那只流浪猫
我们的关系,在一次次的约会中,迅速升温。
直到一个月后,在他送我回家的路上,他突然停下脚步,转身,认真地看着我。
晚晚,他牵起我的手,放在他的掌心里,我知道,我们的开始,有点与众不同。但从我三年前在讲座上看到你的第一眼,到在急诊室里再次重逢,再到现在的每一次相处,我都越来越确定,我喜欢你。
我喜欢你的画,喜欢你的笑容,也喜欢你那只独一无二的小猪佩奇。
他说到最后,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我也跟着笑了起来,眼眶却有些湿润。
所以,林晚晚小姐,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?
我看着他眼中的星光,用力地点了点头。
那一晚,他送我到楼下,在我额头上,印下了一个温柔的吻。
和他在一起后,苏晴每次见到我,都会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我,然后感慨万千地说道:林晚晚,你真是走了狗屎运了!吃一顿火锅,不仅治好了老毛病,还白捡了一个绝世男神!早知道这样,我也天天去吃变态辣火锅了!
而我每次,都只是笑而不语。
缘分这件事,真的很奇妙。它总是在你最意想不到的时候,以一种最啼笑皆非的方式,将那个对的人,带到你的身边。
回想起那段堪称人生污点的经历,我依然会觉得尴尬得脚趾抓地。但如果没有那锅翻滚的红油,没有那场午夜惊魂的急诊,或许,我和顾言琛,就真的只是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。
有时候,生命中最狼狈的时刻,恰恰是通往幸福的,那扇最隐秘的门。而你要做的,就是在它开启的时候,勇敢地走进去。
你看盛宝策略,那只曾经让我羞耻到无地自容的小猪佩奇,如今,也成了我们之间,最甜蜜的秘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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